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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 X 谭小飞 《流浪地球》X《老炮儿》

谭小飞死忠留守人员

蜜汁拉郎

部分设定参考刘慈欣另一本小说

格式不对

应该是一发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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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北京地区最年轻的初级驾驶员兼拯救地球的大英雄,刘启今天也意气风发的大鹏一样扶摇直上五百米踩着点儿来地面上班了。他身后总跟着韩朵朵和tim,一个是他妹一个是等着他妹明年成年就结婚的准妹夫,所以说,他还兼任开路单身狗。

      算了,站在成功巅峰的人总是孤独的。

刘启先潇洒地单手开了车门,坐上司机位开始预热,然后扭头一看车窗外正搂着对方腻腻歪歪一步三扭还没走过来的两个人,他现在就想一油门下去开车走人把这俩货丢在外面冻死他们。哎不是,地球都流浪了,你们还想着谈恋爱???

   “快过来。”刘启开了对讲不耐烦地说。

      十米外的两人嘴上说着好的好的但脚步并没有丝毫加快。

    “五……”

    “刘户口你干嘛?!”韩朵朵有点慌了。

    “三……”刘启的声音越来越低。

      穿着笨重的抗寒服戴着头盔的两个人开始艰难地在雪地上跑起来,终于在刘启按下反锁车门键的前零点零一秒扳开了车门。两人毫无坐相地瘫在车厢一侧的座椅上,但紧接着刘启一油门踩下去又一个故意的急转就把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两个人甩下了座椅,并发出了咚咚两声闷响。

      刘启一抬眼在后视镜看到两人敢怒不敢言的无比憋屈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阵爽,唇角也勾出一个弯弯的弧度。

      刘启开着运输车缓缓驶出基地,迎着风雪无畏前行。一行人的视野里彻底没了人类建筑的影子,这景色他们每天都看,陌生又熟悉。

      地面之上,那被人类建造得像个神话的地球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仿佛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可这噩梦也太恶劣了些,万里沧海化为无边的冰面,山川崩碎成为狂风暴雪的手下败将,钢筋铁骨的万千广厦被锁进冰雪的世界好似一座座悲凉的墓碑,这天地间茫茫的一片雪白看得人从心底冒出刺骨的冷意。渺小的人们行走在雪地上,却是行走在无数生灵的尸体上。

      但地面之下,三十五亿人仍带着希望努力地生活着,他们破釜沉舟,他们孤注一掷,离开了太阳,抛弃了月亮,他们带着家园在流浪……

      地球都流浪了,什么都不值得,他们值得。

      走喽!

 

 

      今天的任务很特殊,他们要去一个冰封了很久的建筑里救一个人。

      事情要从很久之前的2015年说起……

 

 

    “我去自首。”谭小飞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接着抬眼以一种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向他的爸爸谭宗耀,并开口说道。

      那是一种悬空的语气,轻飘飘的像四月漫天的柳絮。

      谭宗耀猛地一拍桌子,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大力摔在了地上,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瞬间被一堆玻璃碴子撕成了碎片,原本看似平静的氛围也瞬间被点燃了。

    “你爸我奋斗这么多年,不是让你去坐牢,让你去被枪毙的!”

    “你奋斗?——”谭小飞像被点燃了的炮仗,他噌地站起来,一头招摇的白发肆意张扬着,他对着谭宗耀大吼:“你的奋斗,是逼死我妈?还是贪污?还是把我当个透明人除了给钱其他一概不管?!”

    “我不管?我不管你早进去了!你把人撞死了我不管你死了知道吗!我花那么多钱让你没被一枪崩了结果现在你要去自首?再他妈过几年这事儿的年限就过了你知不知道!”谭宗耀也站起来怒视着谭小飞开口怒吼。

      被复杂的情绪围困的谭小飞突然有点想哭,他红了眼睛,眼角噙着泪水,连牙齿也在打颤,他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头,一抽一抽地说道:“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我一闭眼,就看到,就看到我妈死的时候还在等你的那种期盼的眼神,就看到那孩子一身血倒在我车前,就看到张学军抽搐着倒在野湖的冰面上,我害怕,我愤怒,我遗憾,可我无能为力,我真的……”

      突然,谭小飞抱着头的双手被人温柔却强硬地分开了,谭宗耀蹲在地上,坚定甚至虔诚地捧住谭小飞苍白的脸。

      这张脸太像他妈妈了,柔和与棱角感相融和谐,但自从她去世,这张脸就没了笑意,总是高高在上冷漠孤独,眉宇间却锁着不易察觉的悲伤。只有在谭小飞午夜开着法拉利在二环上狂飙飞驰的时候,他脸上才会浮现出那种因轻视生命显得近乎疯狂的神情,那神情冲淡了原本脆弱的美丽带来暴戾与邪气。只有那时候,他仿佛,仿佛活着。为什么谭小飞总能在太子党飙车的时候一路领先到终点甩别人一脸汽车尾气呢?因为他不要命啊,因为他就像早就死了啊……

     “小飞呀,你没错,是我错了,那些事情,都是我错了……你要是真还对你妈妈有点孝心……好好活着!” 谭宗耀用拇指轻轻抹干谭小飞脸上的泪水,接着重重捏住他瘦削的肩膀,郑重地说道,“小飞听着,我走不了了,但你,你得好好活着!听见了吗?所有的事我来承担!”

      果然呢,就连妻子死了也似乎不关心的罪大恶极的大贪官,临死之前最爱的也不是钱,是儿子。

     “送他走!”

      谭宗耀猛地站了起来,对着门外大吼一声,话音未落,三个黑衣保镖便打开大门径直向谭小飞快步走来。谭小飞站起来惊恐又生气地问道:“谭宗耀你干吗?你又要把我送到哪?你又不要我了是不是?!”

      谭宗耀不回答,只看着保镖们熟练地把谭小飞不由分说地按倒制服,选择性地忽视谭小飞小兽一样绝望愤怒带着恨意的脸和撕心裂肺的哭喊,然后他冲保镖们点点头,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向螺旋式楼梯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谭宗耀站在二楼阳台向下看,黑色的轿车向远方疾速驶去渐渐消失在视野里。他如释重负地松了松领带,走下楼,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眼一瞥,随即伸手抓起一盒烟——儿子抽剩下的。他叼起一根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然后脱力般的任自己陷在沙发的柔软里。烟雾缭绕中,小飞妈妈温柔的笑脸朦胧又清晰,谭宗耀的眼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他妈,这烟呢,叫寿百年,我抽一根,你就保佑小飞多活十年好不好?”

      在谭宗耀抽完了第十根后,他终于听到了警笛的声音,他嗤笑一声,拿出茶几抽屉里的手枪,随即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地球资源有限,人类数量还在无限增长,人们冒出了让一部分人留给未来赡养的想法,毕竟在未来可能有更先进的科技,使能够用更少的资源养活更多的人。其实这想法并不新鲜,无非就是冬眠技术,让一部分人先睡个百八十年,眼一闭一睁就到了未来了。

      这项新技术目前已经到了真人实验阶段,但在那个时代,贫富差距还处于中档,大部分人在那时候都过着虽平庸但平庸的相安无事的生活。未来是高度不确定的,大变局,对于普通人来说,只能是充满犹豫的被拖入,却没有勇气参与创造或是改变自身以迎接这种不确定性。他们不愿意舍弃眼前的苟且,甚至并不向往远方。而富人们,他们还没挥霍够眼前的财富呢,未来算什么?而且这技术显然还不够成熟,很可能这一躺下去就是个死。多重原因导致参与这项可能改变人类历史的新技术实验的志愿者少的可怜,可也不是没有,比如谭小飞。

      当然他不是自愿的,但这项实验乃是重要的国际合作项目,志愿者一旦进入睡眠舱,谁也不能动他。失势的谭宗耀没得选,只能这样冒险,但冒险比儿子百分百被枪毙好点不是吗?

      当时的实验人员问谭宗耀要给谭小飞设定多长的睡眠时间,谭宗耀毫不犹豫地答道:“能多长就多长。”实验人员开玩笑道:“难不成还一百……”“一百年,就一百年。”谭宗耀的眼神和语气异常坚定,他丝毫没注意到实验人员大吃一惊的表情。

      一百年,就一百年,那时候谁也不认识他,谁也不会记得眼前的这些了……

 

 

    “我说哥们儿,你不觉着这领导有病吗?让我们去救一个被搁置在地上的一百年前的人!他早被冻成冰块了吧。”tim一边咬着压缩饼干一边对刘启说道。

      没等刘启开口,韩朵朵接过话茬:“你没听任务概要里说那人是睡过来的啊,冬眠仓里温度不比外面冷!他是第一批志愿者,那时候的冬眠技术可没现在这么发达,运气成分很大,据刚发现的有限的残存数据来看,他是睡眠时间最长的但也是唯一一个成功睡下去的。一百年对于现代冬眠技术都几乎是做不到的事情,估计今天我们把这个人救走,明天就有技术人员过去检查设备研究这个成功案例。”

    “好一个老不死的锦鲤啊!哎户口,他指不定比你爷爷还大呢!”tim发出感叹。

    “别这么说,说不定是个睡美人呢~”韩朵朵开始了想象。

      睡美人?

      刘启突然对这莫名其妙的任务来了兴趣,他猛踩油门瞬间加速,轮胎与地面发出激烈的摩擦呲出一片雪污。

    “哎呦!我这个头啊。”毫无准备的tim由于惯性上身猛地撞上靠背,后脑勺撞得生疼,“朵朵你看你哥那个听色起意的急色样子哎……哎呀我艹!你专心开你的车砸我干嘛……”

 

 

      三人又是拿枪轰门轰窗户又是吊索爬墙的总算到了这个被冰封了许久的建筑的顶层。

      这是一个温暖的纯白色的空间,除去一些散落在四周的仪器,只有一个睡眠舱孤零零的被放置在房间的最中心处。三人屏住呼吸向睡眠舱慢慢地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宽敞的空间里传来声声回响,仿若钟楼的撞击声一样打破了这里长达一百年的寂静。

 

    “初识的一刹那,银白色箭矢撞碎了满天星光。”

      此刻刘启的脑子里除了这句话只剩下眼前人那张美丽的脸。

      那是一张精致脆弱仿若瓷娃娃一般的脸庞,那是一张时过境迁却风霜雨雪不留痕的脸庞,那种美丽仿佛盛夏花园里刮起的一阵冬风,扫除了天地间一派燥热又涤荡了纷繁花丛庸俗的颜色,使人们的眼睛定格在纯粹的美上,定格在眼前人的面庞上。

      睡美人穿着纯白的的紧身衣,像是掉落人间却不会化的一片雪,在被时光遗弃的角落里静静度过了一百年。这漫长的等待中,地球早已离开了太阳系一路上途经数不清的小星,而他的眼睛和指尖上,早已栖息着无数星辰。

      三人怔怔之时,睡眠舱闪烁的指示灯突然灭了,舱中之人密而卷翘的睫毛开始蝶翼般小心翼翼地颤动,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睛在休息了一百年之后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人间。

      谭小飞的眼神在短暂的懵懂之后瞬间变得惊恐,他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睡了多长时间,可舱门外的三人完全不像一身白衣的实验人员,更像是——宇航员?

      逼仄的空间使谭小飞甚至不能坐起来,他开始猛烈地捶打舱门想要打开它,却丝毫不能撼动,他更慌了,只能选择相信眼前陌生的三人并向他们呼救。

      三人完全听不到谭小飞在说什么,但却明白了谭小飞的恐慌,tim说道“我砸开它!”说完,他就卸下了背包想要找到一把微型锤。可他翻找的动作被刘启拦住了,刘启不耐烦地对他说道:“你伤着他怎么办!”

      说完,刘启立刻摘了头盔,从腰间抽出一把镶了金刚石的玻璃刀,走到睡眠舱的右侧站定。

      他早料到睡眠舱可能会出问题。而只有划开它,才能把对舱里的人伤害减到最小。

      谭小飞看着那寸头年轻男人坚毅冷静又帅气阳刚的脸,心中的恐惧竟开始一点点消退。他对刘启笑了笑,无声地说道:“来吧。”

      刘启看着谭小飞不知为何略带腼腆的笑,玩味地一挑眉,然后对他弯了弯嘴角,说道:“信我!”。接着,刘启就将刀尖触上了舱门玻璃,眼神也随之锁定了刀尖,他没去看谭小飞的脸,却用十足认真的语气缓缓说道:“我救你出来。”

      刘启开始小心翼翼地划开玻璃,可睡眠舱因为停止了工作,舱内的氧气也越来越少,谭小飞呼吸的幅度越来越大,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呼吸不畅渐渐变成粉红色,他紧闭着双眼,不由自主地仰起头,优美的颈部线条展现得淋漓尽致,连身体也开始不安的扭动,挣扎在濒死的边缘。刘启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他一边尽量加快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说道:“别动,快了,等我。”

      韩朵朵和tim在一旁看的心惊胆颤,却帮不上忙于是心里更加的焦急。

      房间里只有玻璃被划开的声音,除此之外是死一般的寂静,这压抑的氛围使每个人感到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短暂又漫长的五分钟后,这刺耳的声音停止了。刘启一下将手中切割下来的长方形玻璃块扔出十米远,接着如释重负地双手撑住睡眠舱的边缘低着头大口喘息。谭小飞也猛地坐起来用力地呼吸,这久违了一百年的新鲜空气是真他妈,真他妈的吸引人啊!

     听着刘启和谭小飞此起彼伏的喘气声,看着谭小飞粉红粉红意识朦胧的一张脸,tim和韩朵朵对视一眼感到莫名的尴尬。

      谭小飞扭头看向刘启,真诚地说道:“谢谢。”刘启抬起头,看着谭小飞漂漂亮亮恢复生机的脸,尤其是那一双还有点湿润的圆圆的葡萄眼,发现自己根本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他正想傲娇地回声任务而已,却发现自己突然被谭小飞抱住了。

    “谢谢,真的。”谭小飞经历了一百年的冰冷,劫后余生使他暂时忘记了用来保护自己的故作的冷漠疏离,他现在只想感受一点温暖,于是他抱住了眼前刚刚救了他一命的人,而这正是最真实的温暖。

      平时十分龟毛的刘启此时破天荒地没有推开谭小飞,但他觉得对方呼出在自己颈侧的热气莫名的令自己感到燥动,这导致他的双臂不由自主地从谭小飞腋下穿过去交叉着揽住了对方的腰部,而对方刚才环住自己脖颈的双臂正想放下去的动作明显迟滞了一下。自己这个仿佛自动做出的亲密的动作令刘启大吃一惊,他的手在谭小飞腰上停滞了一秒,脑子里转得飞快想要化解眼前的尴尬。

      于是下一秒,刘启就直接把谭小飞半拖半抱地弄出了睡眠舱放在了地上,然后不顾其他三人一个比一个惊讶的神情,他瞬间走到了一旁装作若无其事地拿出一套备用的防寒服,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扔给了谭小飞,严肃地说道:“穿上,我们该走了。”

      韩朵朵和tim感到更加尴尬了,这哥们儿嘛呢?

 

 

      四人站在顶层的露台上,抬头是纷纷扬扬的雪花,低头是深厚的冰层,甚至隐约可见冰面下鲜活的尸体,对,这些尸体称得上鲜活,他们在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奋力求生的样子,被冰块永远定格了,只不过他们洒出来的眼泪,却也结成了冰块不能被后人看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谭小飞希望海的女儿的故事是真的,这样这些痛苦的人就会化成泡沫,成为天边的一朵云彩,而不是死去了还要成为冰凌,成为这无休止的寒冬最渺小的陪葬者。

    “你说的都是真的?”这是一个问句还是陈述句,谭小飞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想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却猛然发觉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了。他感到一阵不耐烦。

      以前的谭小飞不怎么幻想未来,他喜欢的是武侠世界里快意恩仇的生活,那是过去。但说起未来,它不应该是越来越好的吗?这他妈……

      一百年了,地球变冰球了,谭小飞生气绝望之余甚至还他妈有点想笑。

    “我欠人一条命,我那时候一心想赎罪,想赔他们一条命,现在——”谭小飞一边说一边转过了身,他向后倒退着,直到他感到右脚的一半脚掌已经悬空了,他继续说:“谢谢你们刚才救我,要是我下去没死,我就好好活着……”说完,他就向三人扯了扯嘴角,随即向后躺了下去。瞬间,疾速的风就化为撕裂般的声响透过头盔清晰地传了进来。那种失重的感觉越来越强。可紧接着,他就看到刘启的身影在迅速下坠朝他靠近。

    “我艹!”刘启看着倒下去的谭小飞瞬间气血上涌,他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他在空中迅速调整了姿势使自己下坠得更快,在快要接触到谭小飞的时候把身体张开成大字,在高空中给同样姿势的谭小飞了一个冲击力十足的拥抱……

      谭小飞此刻被刘启紧紧拥抱着,他仿佛听不到巨大的风声,却能听到刘启急促的呼吸,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感受到刘启搂在自己腰上越发收紧的力道。就是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好像未来也没那么坏,有人为他这种烂人可以命都不要。

      他突然不那么想死了,不能再欠一条人命了。

      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在逃生气囊触地的瞬间从逃生气囊的顶端重重地摔了下来,又在冰层上连滚了好几圈最终撞上了一个巨大的冰柱才停住了。

      头晕眼花的谭小飞还没回神就被刘启拽了起来直接压到了冰柱上,接着就是劈头盖脸的怒吼。

    “你赔他们一条命?那你的命呢?你的命还是老子救的呢,你他妈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同意了吗,我靠!”刘启右小臂紧紧抵在谭小飞的前胸,头盔抵着头盔怒视着他,直抒胸臆地表达愤怒。

      谭小飞呆呆地看着刘启,突然就笑了,笑得圆圆的葡萄眼变成弯弯的月牙,可他又流下眼泪,带着泪光笑得竟有些绮丽。接着他眯起眼睛用一种莫名勾引的眼神看向刘启,刚才因为紧张被咬的艳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他好像无意地舔了舔唇,使本就饱满的双唇泛起水光,仿若一颗熟透了等人采摘的水蜜桃。

      刘启的气瞬间就消了,火上来了。

    “别他妈……”刘启放开了他,自暴自弃地说着,然后就躺在了冰面上。接着谭小飞也躺到了他旁边,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躺着,雪小了些,飘落在两人的头盔上又很快融化得寂静无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谭小飞一点不觉得冷,他觉得有什么一直压在心里的东西他放下了。

    “其实,你要真想赎罪,就活着给地球做点贡献吧。你刚才那一跳,就算死过一回了,我救你,算我的。”刘启望着天空平静地说道。

      谭小飞扭头看看一旁的刘启,寸头,饱满坚毅的额头下高而挺直的鼻梁与抿进去的嘴唇和一路向上延伸的下颌线构成了他完美的侧脸。这个人,救过自己两次了。

      直到刘启的脸渐渐变红,下一秒就要翻过身压着他打的时候,谭小飞终于收回了视线,一边笑一边赶紧开口说道:“好。”

 

 

    “不管你拥有什么,我们生来就是孤独”。原来的谭小飞以孤独为常伴,他觉得生命的最后一定是一个人孤独地过冬。可当他现在坐在温暖的运载车里,即使外面天寒地冻人间地狱,他却感到岁月静好,感到久违的安心,那种孤独感仿佛被他抛弃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了。

      谭小飞横跨一百年,时光送给他一个刘启。他看向刘启貌似专心开车的背影,却在后视镜里看到刘启猛然收回了看向自己的目光。谭小飞顺手拾起一个空易拉罐瓶朝刘启扔了过去,笑着说道:“开车还不忘监视我!小爷我飙车的时候你还是那什么呢。”

      Tim和韩朵朵低着头偷笑,好像能压制刘启的人终于出现了。

    “谭小飞你屁股痒了?你就这么跟你救命恩人说话?”刘启回道。

 

 

      运载车晃晃悠悠,谭小飞却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要把抗寒服设计成红色——

    “因为红色是冬天里春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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